“不得不如此,姑娘见谅!” 严防徐州城门的军士粗糙地行礼。已是日暮如血,城门却仍敞开,流民像没赶上潮头、即将枯涸的鱼群般慌张哀求着要进城。 明显大股抽调而来的军士粗鲁地堵住人群。拦住貂蝉马车的军士转头朝哀伤的人们大吼,“谁说不许你们进城了?不然刘使君还能命令不关城门?” 貂蝉高挽长发,健行的劲裙已是土灰浸透。尽管风尘狼狈,哪怕只在慌乱的人群中瞥见她一眼,人们都差点窒住一口呼吸。 阻拦马车的军士迎面看到她,却似目睹妖精化形般警惕起来。 下邳城人化妖魔、异形突降的诡异消息,经由与攻城的曹cao军联合的刘备残兵死里逃生的断续口述,结合早已流传在中原各处的异象和灾难,立刻使尚未出现异常的徐州成了救命宝地。 镇守徐州的刘玄德没有紧锁城门,而是抽调精兵严守进出关口,必须眼见得都是活生生的“人”,才能放进城内。 “滴血入酒,一个一个验!” 军士吼完,回头向差点第一眼被认成妖精的貂蝉行礼,“姑娘也要。马车里有人吗?也要验!” 貂蝉微微凝眉。马车内溢漫一股血腥似的异常蜜味,那是深浸yin毒的吕布无法自制的伤口气味。 “是我丈夫。”貂蝉的美丽是她如今世事艰难的原因之一。她的美几乎令人害怕。既然妖魔是活生生存在的东西,古本异说里传闻的美女精怪岂不也是真的? 她已是疲惫不堪,骨头缝里都溢着针扎般的酸痛。面对军士检查马车的盘问,她回身将车帘掀开,伤血的气息让军士们悚然一惊。 “他曾是兵勇,旧伤病痛一起复发,所以不能起身。”貂蝉解释那血腥气味,就着军士的佩刀划破手指,滴血入酒。 徐州特产的酒酿嘶嘶地吞进鲜血,冒着灰白色气泡的酒底漫起脏兮兮的血色。军士松了口气,想要爬进马车,“他也要……” 貂蝉先行进去。吕布仍在昏死。貂蝉将他满是伤痕的手划破一条鲜热的血口,照样滴血入酒。 马车外乱哄哄的,人声和飞沙漫天的风声混在一起,隐约传来官兵们的吼叫,“滴血下去,酒没有沸腾跳起就是‘人’!好了,你们过去吧!后面的跟上!” 貂蝉心中关窍轻动,冷冽的聪慧在头颅中无声激荡。军士将血酒泼掉,眼见得身形娇美的貂蝉侧身坐在一具明显美健异常的身躯旁,那架势是将夫妻倒转过来,龙掌握在凤的手里。 “虽然验之无妨……”军士仍是放行,替貂蝉束好马缰。徐州兵受了刘玄德的教训,尘微小事也能看出主人的德行。 “流民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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