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染的噩梦折磨得孕腹将裂,必须用吊绑积痛的酷刑来助产的夜…… 貂蝉给他喂了这并无药效的解药,而且是两次。 “喝完,奉先……听话,听话。” 风灌进空幻的素屋里,将那夜往事吹成灰烬。貂蝉将药杯凝望到要碎裂,缓缓抬眸,瞳孔空得像亘古无物的清水。 将这解药饮下,不然你会痛死的。她这样抚慰着吕布,在他受催产酷刑前灌了一杯,撑着他顶住揉腹催产的苦痛。 这一整个魔胎沉坠的可怕过程中,乃至在貂蝉抱住吕布,将那个露出紫红色rou头的婴胎活生生塞回他腹内时,解药是无效的。 然后她将难产未生的爱人,她那健雄俊美、暴虐惨哀的爱人抱在怀中,又喂了一杯这冰冷的毒酒,想要抚平他的痛楚。 吕布喝了两口,停下来,好像想对他的小姑娘说什么。但是貂蝉含着泪,用伤痕爆裂的手颤抖地握紧药杯,她颤着声哄他,喝完,奉先听话。 在吕布听话俯首、吞下毒药之前,那最短暂的瞬间,他向貂蝉露出的笑容,在那个两人的心都被撕碎的夜里,貂蝉没能立刻明白。 可是她独自站在这里,站在没有吕布的空幻小屋中,幻造的花雨凋零流转,一片片散成烟尘。这时,貂蝉明白了。 那笑容是辱伤累累的猛虎依在杀他的爱人怀中,痛饮毒酒的爱。 含笑饮鸩酒,奉先,爱就是含笑饮鸩酒啊。 谁说我那猛勇粗粝的温侯不懂情话,这无言的情话还不够吗?还不足以支撑貂蝉独自活下去,在长得没有尽头般的岁月中,永远回忆着那没有诀别之吻的虚无吗? 貂蝉想起他们那次吵架。她面对承过触手群辱、支离破碎的爱人,任性地发起脾气,将他决绝的话堵回去,让吕布自己吞下钝刀片般的心痛。 她知道那些话。吕布想说,把猛虎放走吧,让他在敌尸血海中站着死。吕布再次背盟,是与貂蝉。他们说过血淋淋的誓言,但终于谁都没有遵守。 他们真是太相配,太像无情无耻的野兽了。 貂蝉那凝得极紧、认真到神思都变成一块石头般的精神,全部坍下去了。她的脑海里有一池冰冷的清水,顺着她撕开血洞的心流出去,什么也没剩下。 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悲伤。那悲伤浓得变成冷冽的风,从冷花如雨的窗中飞走了。 她放下药杯,沉默着抬起眼睛,望了一周这短暂的空梦桃源。 其实,只要吕布开口—— 貂蝉像一只梦中蝴蝶,悄然转身,走进泪珠般空濛的花雨中。随着她的身形,整个小园幻影消散,花树、清池、屋檐下的风铃,都散成细细的冷雾,涌动渗入少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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