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斗室内,两个人影相对而坐。 一人约莫五十多岁年纪,身着青灰色道袍,面上红光熠熠。另一人面容冷然,神情疏淡,正是那大宅主人。 “伤寒类的病体虽然会加长制药的时间,却对效力并无妨害,信王不必忧心。”老道人捋着胡须道。 被唤作信王的大宅主人正是燮国皇子,名唤燮信。听了道人这话,他面上神色淡淡,只从袖怀中取出一方小铜壶,将那新入的丹药取了出来。 “道人且看这丹药如何了?” 老道人接过,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这是……已经成了?” “丹丸大成,恭喜信王殿下!”他俯下身去,对着男子深深跪拜。 “我也颇感意外,不过一时兴起,就揭了那符贴,谁知那小奴竟自排了出来。”男子斜靠在榻上,神情倦怠,眼下一抹淡淡的青灰色,“算算放进去的日子,应该不到一个月,不知可食否?” “按那古籍秘方所言,最短也要一个半月才得一丸,想是这女子心智不全,反能保持纯一之性的缘故。请信王即刻服下!此丹较先前那些,药效更好。老道会加紧制作新的小红丸,殿下也可另寻新的女体,一一试验……”道人一时大喜过望,絮絮不止。 信王站起身,打断了他的话:“罢了,我有些累了,请道长先歇息。” 道人无法,只得住了口,俯身拜别。 他于房中术颇多精研,又是制药炼丹的高手,只因腿脚残疾沦落在敬老阁多年,偶然遇上信王,信王似是看重他的才能,待他尊崇有加,他便奉为明主,想要将平生所学一一试验,以证大道。 只是这位明主虽不似坊间传言那般疯傻,却也是个性情古怪的。 斗室的石门吱吱嘎嘎地合上了。 道人微叹口气,挪身到矮柜前,自取了一只白瓷瓶,拔出木塞,放在鼻下细嗅。 —— 三日后的雪夜,燮信乘轿辇到了城外大宅,与他同来的,还有两个约莫四十上下的妇人。 少女住在大宅西后院,院内有两处卧房,一处花园,一处暖阁。 暖阁内放置着一个四方形鎏金笼子,笼子四角深深嵌入地下,笼内铺设着厚约两寸的毛毯,除非这里的主人召唤,少女每日都住在这笼内。 在把玉儿抱到前院后,嬷嬷张氏暗暗松了口气,不等主子吩咐,赶忙将两位新人带下去训导。 “两位过来前,主子可交代过什么?” “不曾,只问我们先前做过什么。” 原来这两位先前一个是偏远筠州县令家的乳娘方氏,一个是照看筠州巡抚家痴傻次女的家奴李氏,因筠州战火不断,两家一户逃了,一户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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