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且沉重的心防,在他心间回荡,在他脑中叫嚣。 你明明爱他,却要在失去的时候才明白,在懂得这个真相时,许三多坐在袁朗的病床前,看着他紧闭的眼,甚至痛恨起自己的迟钝。 许三多小声地说对不起,队长。随即眼泪掉下来。 他知道自己在压抑着什么,就像袁朗在之前,压抑着对他的感情那样,许三多也在沉默的抑制,作为士兵,许三多应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行动却很难自制,他打破长久以来刻板的坚持,一次又一次地在深夜进到袁朗的病房,只为了观察袁朗的呼吸,这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难以割舍的习惯。 他的队长敏锐地觉察出他的问题了,并且推心置腹的和他谈了谈,那些道理,许三多都明白,他都知道的,可过不去,他过不去心里的坎,哪怕是袁朗已经不需要他值夜,可每当晚上许三多睡去,还是会在凌晨时分被噩梦惊醒,他必须要去看一眼袁朗,一眼就好,才能让他惶恐的心获得些许安定。 但许三多不知道自己还能抑制多久,或者说,他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七连教他成长,班长教他不放弃,六一教他离别的意义,可没有谁教过许三多怎么去面对一份已经被他拒绝的喜欢,他找不到解决的方案,只能一味的去忍耐,再忍耐,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样。 但长久以来的努力克制早就使心中那种情绪摇摇欲坠,随时有坍塌的风险,在袁朗再次对他说出都过去了,让他不要在意时,许三多一直尽力克制的情绪终于崩溃,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他说过不去,队长,过不去。 许三多怎么可能忘记,只碰到一瞬的指尖,没有抓住的手,还有满目的血,袁朗紧闭的眼睛,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心脏监护仪滴答作响的声音,还有整整十七个,无法入眠的深夜。 他克制不了心中涌上的愤怒,那种感觉太特殊,情绪支配头脑,所以许三多做了那样的事,托那些小画报所赐,无论异性或者同性的都有,他满面通红的回忆着,生涩的为自己开拓着,他很清醒,但又愤怒,于是迫使着许三多再度返回袁朗的办公室,抓着袁朗的手回到宿舍,然后,一切就是这样发生的。 痛,还有陌生的,几乎让许三多无法忍受的快感,但他全然接纳,接纳袁朗,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袁朗一直在,且不会离开。 许三多想,也许靠这样,能缓解那颗焦虑空洞的心,可袁朗给了他更多,他的队长给了他更多,亲吻,拥抱,还有再次的,郑重的告白,原来,他的惶恐,他的不安,他的队长都已经清楚明白,并且坚定地给予了他回应。 在那句温柔的我爱你之后,许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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