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们讲睡前故事，通常父亲是会轮流讲故事的，可是有时候姐姐欣妍会让给妹妹。
舒媛的嘴角不禁眯起了一条线，满满的回忆。
然而，随后浮现的，就是舒媛在更大一些，第一次深夜敲了父亲的房门之后，所发生的种种不堪回首的事情，无数个夜晚，舒媛跟父亲上了多少次床？舒媛的手握住门把，发现自己在发抖，她紧闭双唇，深吸了一口气，便扭开了门把。
果然，父亲没有把门锁上，在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舒媛真想过直接转身，跑到楼下夺门而出，可是她知道是不可能的，她现在需要钱，而且，她连自己也不太清楚，或是非常不愿意承认，她其实很怀念这种感觉，这种刺激，兴奋，恐惧，愧疚，罪恶感种种交杂的情绪，她仿佛又变成了多年前的那个小女孩。
舒媛打开门，整个房间只有门口旁边的壁灯还开着，房间看起来很昏暗，看到父亲躺在床上的背影，被子盖着身体。
睡了？舒媛心想，她竟然在那一刻觉得有点失望，难道刚刚她会错意了吗？她知道不可能，可是，现在她到底该怎幺做？难道，父亲年纪大了，一上床就睡着了？她有点想要埋怨父亲，为什幺他要给她这样的暗示，然后自己跑去睡了呢？他这是在羞辱她吗？舒媛羞愤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该离开还是往前。
她轻轻退后一步，心想还是算了，可是下一秒，她想起了明天那些高利贷还会来，她很不甘心，她想，如果明天再交不出钱的话，真不知道那些家伙会干出什幺事情。
再说……如果今天不是她用嘴巴帮那叫阿涛的口交的话，那个大哥大概也绝对不会罢休。
舒媛回味起那陌生人的精液的味道，有点作呕。
此时，李天颂知道女儿已经在房间里面了，并且听到女儿缓缓靠近床边的脚步声，可是，他却假装在睡觉。
舒媛轻轻坐在了床上，就在父亲的身后，她端详着父亲，那斑白的白发，还有宽坦的背部。
爸，你睡了吗？她轻声说，见父亲没反应，她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再轻轻的摇了摇。
『真的睡了吗？怎幺这样……好过分……』舒媛心想。
然而此时看到父亲孤单的背影，怜惜感一下子油然而生，忍不住抚摸着父亲的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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