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婷当然也留意到了她奇怪的状态,右手轻轻拍了一下韩玉梁的大腿。
他心领神会,不再继续,转而道:“金署长之后有什么安排?你要和女儿分开的话,我们的保镖工作会有点难做啊。
”“不难。
委托中……可以把我去掉了。
之后我的安危不需要你们负责,你们帮我照顾好贤雅,事情过去,她没事,我会把尾款打到你们的秘密账户里。
省你们一笔税金。
”金义瞄了一眼韩玉梁,“当然,我说的没事,是她健健康康的活着,和男人做过爱,没关系。
”“你这个做爸爸的还挺大度。
”“咱们都有不少把柄在彼此手上,论关系,比真正的岳父和女婿要牢靠得多。
我为什么不能大度?”金义看向女儿,唇角浮现出一丝微笑,“而且,我说的是我女儿的选择我不干涉。
她如果非自愿,那就是深仇大恨了。
我自己可能没本事杀你,但我会倾家荡产找能杀你的人来干这个活儿。
”金贤雅抬起头,看向车窗外,仍然没有说话。
但韩玉梁从玻璃的倒影中看到,她的神情,像是陷入了对什么的怀念之中……回到家已经接近午夜,许婷顺便给斜对角的旧公寓几户亮着灯的房间做了个标记,回头有时间验证一下是不是特安局的便衣。
叶春樱不在,本以为没人能给他们留灯等待,没想到车开进大门,就看到客居那边的房门前并肩站着两个女人。
一个是每周四天借用这边健身房锻炼的薛蝉衣,另一个则是莫名跟她很谈得来的临时住户洛拉。
虽说洛拉声称已经联系过她的亲戚朋友,但一周了也没见人来接,韩玉梁有些怀疑到底是她跟亲朋好友关系欠佳,还是压根就没通知打算赖在这儿多住一阵。
她的确有这个动机,从救她上船之后,她对韩玉梁的恨意就变得复杂而难解,被羞辱的余怒始终末消,但更多事情证明了他的确不是个纯粹的混账强奸犯。
也许在这里观察一段时间,能决定她回到家乡之后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