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的话正和贾珍的意思,忙点头表示赞同。
贾瑞却说道:“二位叔叔有所不知,那修国公府的庄子并不在边疆,他们庄子里的事只不过是贪墨银钱以公谋私和借着国公府的名声在外头做些恶事,并没有交通番邦的口舌。”
众人听了都是不语。
贾琏道:“那,就如二老爷所说,将这事上奏给天子,让天子处置?”
众人都将目光看向贾瑞。
贾瑞清了清嗓子道:“这般,依我之愚见,也不妥当……”
“有何不妥?”贾政问道。
“乌家之所以敢将粮食卖给鞑子,一则是手中的土地太多,再加上每年的租子虚报省下的,自然手里粮食多,更主要的是,用粮食可以和鞑子换回大量牛马羊肉等物品,从中又可牟利。
而他们敢这么做的底气就是他们早用银子买通了辽阳节度使陈谟,三节两寿都有大笔的孝敬。
若是将此事捅到天庭,细查下来定然会查到陈谟包庇之事,到时候不管天子如何发落,我们贾府倒是先把人给得罪了……”
贾赦有些不满的说道:“瑞哥儿见识短了。咱们贾府难不成还怕一个小小的辽阳节度使不成?”
这倒不是贾赦狂妄目中无人。贾府虽然现在只有一个贾政在工部是个五品的员外郎,贾珍和贾赦都只有爵位没有官职,可并不代表贾家已经退出了政治舞台了。
不管是当初同宁荣二公一起追随高祖定天下的王公勋贵往还是这些年来联姻的个大家族,贾府的影响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昔日贾敬便是京营节度使。后来贾敬出家,贾府便使了门路,让王夫人之兄王子腾当了京营节度使。
同样都是节度使,京营和辽阳可是有天壤之别了。
贾瑞只是淡淡一笑:“不单是一个辽阳节度使,那边除了贾府的田庄还有镇国公和李国公以及广宁侯、盖州候和其他勋贵的田庄,若是真细查起来,只怕抖落出来的就更多了。
若天颜震怒,再查查其他边疆节度使的烂账,到时候只怕开此道之先河的贾家怕是要成了千夫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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