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发现什么身份不明的人吗?”
阮绵:“……那倒没有。”
“阮月姑娘没为难您吧?”
“没,其实姐姐人挺好的,她可能只是一时没法接受身份的落差而已,呀,也是个可怜人呢。”
吴丽和雅丹却不以为意。
一个恶仆之女鹊巢鸠占,当了十多年尊贵侯府千金,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这样还可怜的话?
那要别人怎么活?
真正可怜的是她们这位傻姑娘好嘛!
不过,作为奴婢,她们也不会没规矩地反驳主子,只轻声提醒:
“姑娘,还是得小心阮月姑娘,防人之心不可无。”
阮绵笑得软软又单纯,“姐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她只是肖想自己的妹夫,想要爱情罢了。
两人无奈地摇摇头,算了,还是她们多小心吧。
“姑娘,时间不早了,该去给太夫人拜寿了。”
“哦哦,那快走吧。”
……
松鹤堂今日尤其热闹,阮氏一族但凡有点身份的人都来了,女眷们都集中在正堂,给阮太夫人贺寿。
阮绵进来的时候,正堂安静了一瞬,众人齐齐地看向她。
有些是好奇,有些是看戏,有些是不以为然。
但没人是傻子,敢当出头鸟去讽刺阮绵什么。
没听说之前就因阮太夫人罚了她,世子爷差点把整个松鹤堂给掀了吗?
换成她们,还不得被世子爷砍成渣渣?
啧啧,真好命,有这么一个有权有势还护短的兄长!
不然,就这怯弱的样子,怎么斗得过侯府长大的阮月?
阮绵睁着无辜的杏眸,如弱柳扶风,柔柔弱弱地给阮太夫人行礼贺寿,并送上自己亲自绣的抹额。
阮太夫人一看到阮绵就来气。
总一副病西施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了她?
真是上不得台面!
只是,想到阮震,阮太夫人还是憋着一肚子气,淡淡地说了句“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