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洌掌心碰到她柔软的头发,垂着眼看她,有点痞地勾了勾唇角。又瞥到她白皙脖颈上的红印子:“这怎么了?”
“酒精过敏。”她退开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补充一句,“我吃过敏药了,不痒。”
“过敏还喝酒。”许洌语气淡淡,也不像是斥责,但后半句话带着点强迫性,“你还有点低烧,来把退烧药吃了。”
宋梨因忍着不舒服,实话实说道:“不行,我胶囊过敏。”
她其实喉管很细,吞胶囊吞得慢,不吃蛋黄也是因为咽得难受。
许洌第一次听这个词,有点新奇:“胶囊过敏?那你平时生病也没吃过胶囊药?”
宋梨因摇头:“吃啊,我妈妈会给我吃。”
吃完就跟酒精过敏一样,会发红发痒。平时在家也就算了,但这里没有过敏药,她不想当场表演挠自己。
许洌把那几颗胶囊拆开,把药粉颗粒倒进装了热水的杯子里,拿了双一次性筷子捣碎。
他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都过敏了,你妈怎么还给你吃?”
宋梨因看着他的动作,低下脑袋想:因为不是特别重要。
只是发红发痒而已。
对于樊苓来说,不是很要紧的事。她工作很忙,不会细心到像许洌现在这样,耐心到搅匀几颗胶囊。
他们会给她很多零花钱,会常和班主任询问她成绩相关,但好像也仅限于此了,其他多余的关心总是奢侈的。
宋梨因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捣碎颗粒的动作,突发奇想地问:“许洌,你知道一颗星星有多重吗?”
许洌想了几秒:“不知道。”
“八克。”
“为什么?”
“因为星巴克啊。”
“……”
“很冷吗?”宋梨因坐直了点,尴尬地挠了下脸,“我好像不太擅长说笑话噢。”
许洌看着她通红的耳尖,被逗笑:“你在干嘛?”
她坦诚道:“我觉得你心情应该不太好。”
“你说楚弥?”他笑了下,神情寡淡,“这两年都习惯了。”
“那你下次见到她乱丢东西,要记得躲。”宋梨因思忖片刻,说,“在我们村,见到人砸东西还不会躲开的,就跟下雨不会躲屋檐下的傻子没什么区别。”
“……”
果然这温柔不会持续太久。
许洌抵了抵后牙槽,挫败地挤出一句:“-->>